參、2009高雄世運會開幕演出:舞蹈國寶舞出海洋之母
以「高雄亮起來,台灣亮起來,李彩娥跳起來」來形容2009年代表台灣高雄,以「台灣舞蹈界國寶之姿」在2009年世運開幕式中進行演出,她說,過去在運動場上是教人跳大會舞,這一次想不到是代表國家演出,85歲了,那麼的受人尊敬。當時,演出「海洋之母」,象徵舞蹈的傳承,很害怕,怕跳不好。因此,用全部的心力去練習、表達,(動作)她用雙手舞出鴿子在飛,象徵和平,雙手劃出心形,象徵愛,再把心形推出去,象徵要把愛送出去,獻給大家,這是「台灣的第一次,高雄的第一次,也是李彩娥的第一次」,那種光榮感,比自己開舞展還要光榮好幾倍。尤其跳的舞,是孫子洪若航編的。
李:台灣亮起來了,高雄亮起來了,李彩娥亮起來了!過去我都在運動場指導大會舞,想不到這個國家那麼尊敬我,雖然我是85歲,他們說要傳,用這個世運來傳下去,派我就是海洋之母,所以後面那個舞蹈就是傳下去,那我就是說感覺很害怕,為什麼?我能不能表達咱全台灣的那個Idea,但是啊,還好,就是說那個意思是和平,我裡面都用那個鴿子的動作,我用這個我的愛要獻給世界的大家,因為電視都要出來,那高雄第一次,也是台灣第一次,這個光榮,哦!比自己的舞展,多好多好幾倍。(口述歷史)
但在練習中,讓她有難以伸展的痛苦,原來練習的時間短,而她的腰際又被綁住,對於一個舞者,需要自由伸展的舞者而言,反而不自由。
李:我就是這個被綁起來(指腰間被綁起來),讓我感覺不自由,不自由裡面要表達自由,所以那個掙扎,掙扎好痛苦。
在練習中,原本一直都用CD放音樂,練習了五次,每次的感覺都不一樣,表現出來的情感也不一樣,就在開幕前一天的彩排,樂隊在現場演奏,她一聽到演奏的音樂便陶醉。
李:因為音樂不一樣了,手該伸展的可以伸展了,這下子可以好好表達了。尤其是當蓮花打開的那一霎那,我從蓮花中出來,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月亮,月亮好大好圓,而且離我好近,好像我一伸開手就可以摸到月亮,這時候,不只是花開了,我的心也開了,我想,今天晚上我可以好好表現了,我是那麼的陶醉。
那一晚,也是前一天的彩排,她終於跳出了那種感覺,要把和平與愛心獻給全世界的感覺,就在當下,文化局長史哲走過來讚美她,市長陳菊、世運藝術總監陳郁秀都給她肯定,連左營高中舞蹈班老師周素玲也走過來用力的抱住她說,「李老師,你今天跳得非常好」。聽到眾人的讚美,她開心到極點。倒是在演出當天,傍晚四點多下大雨,大家好擔心,而層層的舞衣好重,她要爬樓梯上車子,上去又下來,「真的好辛苦」,還好,就在演出的那一刻,天公作美,不下雨了,讓她好開心。
肆、迎接未來的挑戰
一、2010年的兩場公演
在世運開幕的舞台上,大家的掌聲再度給了她力量,就在看到月亮的那一霎那,她說:「感覺到力量又回來了」,那種對舞蹈的力量,讓她當晚舞得又陶醉又美。然而,跳完了世運的演出,並不是人生最完美的句點,她說,新的挑戰又來了,就是2010年2、3 月自己的舞展,要跳的是2009年前往日本向恩師石井漠的墓前祭拜後,獲得師母同意,要在2010年公演老師當年編的舞曲。她有信心,一定可以把舞曲的精神完全表現出來。
李:跳完之後,那新的挑戰又來了,要出來再演出啊!明年,明年2、3月,我自己的舞展。今天在舞台上大家都給我掌聲,給我力量,我要再表演,我明年還有好幾場演出,就說,我去日本跟我老師掃墓的時候,我跟師母說,我明年的公演要跳老師舊時編的舞,我要把他表現出來,師母答應我說可以。
李:我不是說我在演出的時候看到月亮嘛!我感覺力量又回來了,觀眾給我的掌聲,我覺得我的力量又回來了,我要繼續再讓大家快樂、高興啦!我有信心,一定可以把舞曲的精神完全表現出來。
二、認同與使命感:最大的心願把台灣精神舞到國外
八十五歲了,還能活躍在舞台,甚至透過這次2009世運的演出,讓李彩娥的名聲揚威海外,但她並不以此為滿足,她認為,不只李彩娥要在國際發光發熱,李彩娥舞蹈團,還有國內許多優秀的舞蹈團都應該能有這個機會,所以,她未來的期望,就是還要把李彩娥舞蹈團推到國際上去發展,但她自認個人的力量很小,除了不斷的充實團本身,更需要政府力量的大力協助。
李:我們的舞蹈要到國際上去發展,因為,我們不能悶在台灣,我們就像「封閉」(日語)。
李:我就一起去文化交流,都是個人的文化交流,現在,我希望政府來推薦這個舞蹈,不但舞蹈,凡是藝術要跟國外交流都要,我個人的力量不夠,其實美國也是好多地方都有姊妹要我們去交流,德國都有,還有法國,可是我力量很小,我希望我們自己的團要先充實自己,現在我們高雄一個團,台北也有一個團。
李:所以,我們先充實自己的,看國家看看咱們的表現,去年就是表現好,才請我們去國家紀念館演出三天嘛。
李:你知道嘛,所以我的意思,我的理想啦!就是不要讓我們悶在台灣,我們要走出去!
李:因為舞蹈團不只有我們,國內有好多好的舞團,可以用國家的力量來把我們Push。
李:你就知道政府贊助三萬,便當錢也不夠。不過我也是這樣,為著文化一心,銀行沒錢沒關係,沒錢不要緊,還是要創作新的。
問她為何要把舞蹈推向國際?這樣的應邀演出她認為是很重要的,因為是國家對國家的邀請,更重要的是對方看得起她們的舞團,讓她感覺有光榮感,能夠代表台灣出去演出,那絕不是補助金錢的多少。
李:表演方面,就說我們台灣好的舞蹈團,我們高雄好的也一大堆,我自己去宣傳,力量不夠,比如說上一次,我帶大家去日本金剛縣、名古屋,那個得到的力量很大很大,那補助也不是政府給我,是對方,只一點點,我就非常安慰了,因為他們看得起我,不是錢的問題,看得起這個舞蹈團。
李:補助的錢都不夠,但那個光榮,非常重要,那時候就很高興!
除了是看得起、光榮感、成就感,她說,更重要的是,那種使命感,要把台灣的好,台灣的精神表現到國際上。而她說,台灣的精神,就是不服輸。
李:大家請我去演講、跳舞、上電視,我要表達的就是那個使命感,台灣的精神,不認輸,因為這用言語說不出來,只能用台灣的舞蹈來表達,他們會感受到啊!聽他們說:「你這麼多歲喔!還這樣」他就給我們稱讚說:「世界上沒有人像你這個歲數跳舞跳這樣,還有人和孫子跳。」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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